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诡异的画家与黑猫
来源:哔哩哔哩     时间:2023-07-09 16:46:51

那时已经是晚秋了。

我突然收到远方一位多年未见的老友的来信,他说他时日无多,想邀请我去见他最后一面。他还嘱咐有一些东西要交给我。

我在收到这封来信时内心充满了犹豫与伤感,我的这位老友有些古怪,或许可以称得上是怪异。

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我还深刻的记着我与他初次相识时的场景。那是在一次画展上:

当时的我早早就来到了展厅,痴迷地沉浸在充满艺术气息的海洋里,尽全力地去欣赏每一幅画作。

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,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我不得不抱着歇一歇地目的,在画展上悠然漫步。

当我歇息够了,尝试再去欣赏这些高雅的画作时,我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趣了,只觉得挂在墙上的是一幅幅一模一样的作品,甚至觉得它们出自同一人之手。

就在我兴致缺缺的在画展上扫视时,我的目光被一位身材瘦削的高挑的青年男子吸引了过去。与其说是被男子吸引,不如说是被他正要挂在墙上的画作所吸引。

那是怎样一副画作呢:

在一片透着星光的海岸边的礁石上,突兀地伫立着一只黑色的生物——那是一只黑猫。

但它头上却长着八只琥珀色的眼睛,呈对称排布。每一侧各长有四只眼睛,每一只眼睛里又有五个漆黑色的瞳仁,像群星一样无规则地挤在眼睛里。

黑猫的身体则更加怪异,身体上长着许多条像胡乱插上去的,黑色的长着绒毛的鱿鱼触手。

这只生物可以说除了那一身的黑色绒毛,根本不像是一只猫。更确切的来说,这很有可能时青年幻想中的生物。

这幅画作给我一种诡异又极端不协调的感觉,当时我甚至认为自己的手脚不应该出现在自己的身体上。

但它却又吸引着我驻足观望,就像直视梦境那样令人痴迷而又荒诞。

直到青年男子的一声呼唤,才将我从那种诡异的感觉中拉出来。“先生,你喜欢我的这幅作品吗?”他说,他的声音嘶哑而又兴奋。

“是的,我被你的画作所吸引了。我从未见过如此天马行空的作品,是的,简直是闻所未闻。”

“就像,就像——”

“就像黑洞一样吸引人是吗,不过这幅画并不是想象出来的,先生。这是真实存在的,哪怕你会不相信。”

当时他是这么回答我的,我只以为这是一名古怪的天才画家,所以并未把他的话放在心上。

我们就他的画作而言,一直谈论到了天黑。他告诉我从没有人这样欣赏他的画作,我是第一个,我还就此得知了他的名字——“普伦”。

就他对我的态度而言,他恐怕已经把我当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己。

在画展结束后,我们才不得不离开。他提议要带我去他获得那幅画灵感来源的地方。

“这是我的荣幸,普伦先生。”我说,他见我并没有拒绝,显得更加兴奋了。

一路上他都在滔滔不绝地向我讲述他的经历,但在我听来却像是天方夜谭般不切实际。

他提到这个世界是有魔法的,是有除人类以外的智慧生物的。他甚至还提到有伟大的神明在注视着人们。

我听得津津有味,不禁为这位天才的奇思妙想所惊叹,只是时间过得太快了,我们很快就来到了目的地。

他竟带我来到了墓园的一座墓碑前,拉着我坐了下来。看着那座墓碑。

我一开始是诧异的,不过一想到他的古怪画作,我便又释然了。

“那是我的祖母,先生。你可能不会相信,他是一名女巫,是的,她会施展巫术,同样的她也没逃过绞刑架的诅咒。”

普伦看起来并不悲伤,只是声音有些许低沉。他沙哑的声音加上语气的低落,就像是一个旁白在向我揭示历史的一角。

“她得到了神明的指示,尽管她自己并没有逃过诅咒。但她提醒了自己的族人,因此我们才得以幸存。”

他不再述说,转而看向了墓园的深处。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一只隐在夜色下的黑猫跃到了普伦怀里。

“你肯定听说过的,猫的眼睛可以看到另一个世界。一个活着的生物到达不了的世界。”

普伦与黑猫四目相对。

我感觉这一幕诡异极了。试想一下——午夜的墓园里,一个人向另一位倾听者讲述自己的身为女巫的外祖母,而那位外祖母正躺在两人前方的坟墓里。

然后他又盯着黑猫的眼睛讲述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世界,讲述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存在。

正当我还沉浸在自己想像的恐怖场景中无法自拔时,那只黑猫突然叫唤了一声,这让我不由得吓了一激灵。

普伦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,他将手中的黑猫放下,盯着墓碑顿了顿又开口说:

“其实还有一种方法,可以让人去到任何地方:也可以让人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奇妙景观与生物。”

说完,他与那只黑猫齐齐地盯着我。

我被这突然而来的一幕吓得心惊肉跳,我当时只想逃离这里,远离普伦和那只怪异的猫。

这使我极力控制着的脸上的肌肉,不自觉的抽搐起来。我赶忙立起身,准备向普伦告别。

“先生,你怎么了,是不是太累了?”他说,我看了眼普伦,只觉得他不复白日的热情,只觉得他的脸上充满了戏谑与阴沉。

“是的,我太累了普伦,请允许我向你告别,我想我需要休息。”我连忙起身向普伦告别,不过为了防止他发现端倪,我只好耐着性子由他送我出了墓园。

我回头望去,只见那只黑猫正趴在普伦祖母的墓碑上盯着我,它的身体上鼓起了一个个包,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其中酝酿。

我害怕极了,我只能将这一幕当成幻觉来欺骗自己。

自此之后,我持续的梦到那只黑猫,以及他的那副诡异的作品。甚至还梦到那座墓碑,在此后的一段时间内我甚至只能靠药物入睡。

在那之后,我与普伦一直保持着书信往来,不过大部分都是他主动给我写信。

我敢肯定,他的灵感来源绝对不是那样的简单。我甚至有了一个疯狂的想法——他得到了某种未知的帮助,才得以创作出诡异的画作。

他那些疯狂的,不切实际的想法肯定来源于某种未知的存在,除非他是个疯子,可是他并不疯狂。

为了证明我这不切实际的想法,我决定赴约去见他一面。

......

到了山脚下,我望着眼前的碎石路,停下了对老友的回忆。沿着小路,一路来到了古朴宅邸的门前。

古宅经过时间的冲刷,整体呈现出一种黑棕色,是木质的,也许是普伦的先人遗留下来的 。

古宅的四周种满了深绿色的高大云杉,它们的枝叶遮挡了太阳提供的光线,残存的透过来的光线中掺满了尘埃,这使得光线呈现出一种淡薄的灰色。

仅存的光线打在这座充满时代感的木质古宅上,更显的沧桑。我站在古宅前,仿佛跨越了时空,脱离了这一时代。

这种感觉太离奇了,使我正要敲门的手停在了半空中。

“吱呀——”大门打开。

普伦站在门后,通往客厅的走廊上并没有点灯,这使得他鼻子往上的部分隐藏在黑暗中。

他打量了我好一会,仿佛根本没想到我会来。他艰难地朝我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,随后引我来到了客厅。

我趁他去泡茶的功夫,打量起了客厅的布置。

坐落在窗户旁的壁炉落满了灰尘,里面根本没有柴火,看起来主人很久没有使用过了。

头顶上吊着水晶样式的吊灯,与四处结满的蛛网显得格格不入。房间由于窗外高大的树木,采光并不是很好。以至于窗台上也落满了灰尘。

没过多久,普伦端着茶壶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,我赶忙接过他手中的茶壶,放到了桌上。

他执意要为我斟茶,我也不好阻拦。他将茶杯推到我面前后,整个人就仰在了沙发上。

这时,我靠微弱的光线打量起了普伦。他比起之前更加地瘦削了,脸色呈现出一种蜡白色,凹陷的眼窝里藏着一双发亮的眼睛。双颊的皮肤紧绷着,也凹陷了进去。

“我的朋友,您也看到了,我恐怕是时日无多了。很高兴您能来见我最后一面,我以为您不会来了呢。”

他用枯柴般的手指摩擦着低垂的脸庞,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身体微微地颤抖,神情明显的亢奋。

不一会,他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,在这安静的房间里显得那么突兀。他掏出手帕捂着嘴。

我明显地看到纯白色的手帕上有一摸殷红,我只好先稳住他的情绪,以防他发生不测。

“是的,普伦。我来了,我怎会对我多年的好友的来信置之不理呢?”

出于对普伦的同情与惋惜,我开口回应。

随后,他颤颤巍巍地朝我伸出手。我过去将他搀扶起了来。

他引我来到杂物间的一处通往地下的门前,这门虽然处于杂物间,可上面并没有灰尘,看来普伦经常出入这里。

我开始好奇里面藏着什么,是导致他身体变差的元凶,还是赋予它灵感的未知存在?

不管是什么,我承认我的好奇胜过了恐惧。

当我立足于这处狭窄闭塞的隧道里,我第一时间感觉到的竟然不是稀薄的空气带来的窒息感,而是一种奇妙的剥离感。

就仿佛是当我穿过通往地下的大门的那一刻,我好像进入了一个奇妙的仿佛不存在于地球上的空间。

狭窄的空间只能容下一人,隧道内每隔一段距离都会看到用来支撑以防其倒塌的木质的柱子。

我跟随着普伦在地下的隧道内穿梭。我很好奇普伦是怎么在黑暗的环境下看清道路的,他告诉我只是因为熟悉而已。对此我是不太相信的。

普伦停下了脚步,微微侧身。

我借助他闪出的空间朝前望去,一扇椭圆的木门出现在我的眼前。我担心以普伦虚弱的身体状况不足以推开这扇门,于是正准备上前去帮助他。

但他却伸手拦住了我,他伸手在木门上敲了三下,每敲一下都停顿了一些时间。直到里面传来一阵声响。

听起来像是某种生物在里面移动的声音,听着里面传来的怪异声响,我心中的恐惧又重新占据了上风。

他推开门向我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,里面昏黄的灯光照射在他的身上,显得他更加诡异了,就像一个会动的石蜡雕塑一般。

我扯了扯身上的衣服,艰难地朝他挤出一抹勉强的笑容,走了进去。

四周的墙壁是由石块堆砌而成的,上面挂着许多风格怪异的画作,头顶吊着的灯泡散发出昏黄色的灯光,置身此地使我一点也不觉得安心。

“这些都是我的心血,可惜他们这群迂腐的人不懂得欣赏。你喜欢尽管拿去好了。”普伦向我抱怨。

他可能是真的把我当成了知己,竟然舍得把他一生的心血交给我。不过这样也可以理解。

试想,一个为艺术创作痴迷的古怪的天才,用尽生命去创作每一幅作品,到头来却无人欣赏。

只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。那种孤独感与被世人的排斥的感觉,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。

而我的出现仿佛让他找到了宣泄的口袋,恐怕这才是他对我如此热情,把我当做知己的根本原因,我想。

我踱步在地下室中打量着墙上的每一幅画作,它们给我带来震惊的同时,又给我一种怪异的恐怖感觉。

其中的一幅——一众人围坐在一张铺着白布的长方形餐桌前,桌上摆着各种怪异的食物,有脑子,手掌等各种人类的身体部件,餐桌的正中央摆放着一个婴儿。

坐在首位的是一个将花白的头发盘起来的妇人,锥子脸上布满了皱纹,像是一条条蛆虫在脸上乱爬。

妇人身着深黑的的宫廷礼服,两只眼睛是亮红色的。张大的嘴角处溢出鲜红的血液,尖锐的牙齿仿佛在咀嚼着什么。

餐桌旁的其他人,身体大多是畸形的。有的肥胖不堪,有的少了胳膊什么的。

我总觉得妇人的眼睛在盯着我,我忍不住向后退了半步。普伦察觉到我的异样,来到我身旁。

“这是我的祖母,不过我没见过她。这是我依照梦中的场景画的,上面的红色颜料是真正的血液。”

我并不好奇颜料是用血液涂抹上去的,或许是某种动物的血,也说不定呢?

他双眼紧紧地盯着那幅画,准确的来说是在盯着那个妇人的眼睛。或许是我太过紧张了,总感觉画中的妇人也在盯着普伦。

我拍了拍他的肩膀,他回过神来忘了我一眼,开口说:

“您喜欢这幅画?它的名字是《家族的晚宴》,这幅画作花费了我半年的时间。”

他的语气中有明显的自豪,这显得他语气不再显得那么无力。

“是的,不过我想再看看别的。但是我更好奇的是你的梦境。”我说,我更加好奇普伦是怎么能梦到自己的外祖母的。

不过,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,而是走到书桌前拿起一本书。缓缓地坐到椅子上。

我好奇地跟过去瞄了一眼,书面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制成的,有可能是某种动物的皮。

上面的字是用褐红色颜料涂写的,可能是太悠久的缘故,字体的一部分变成了黑色,但神奇的是,书的整体并没有损坏。

《影之书》这是这本书的名字,字体是加粗了的。名字的下方还画上了一颗山羊骷髅头。

那个画上去的骷髅头有些怪异,没有眼珠的眼眶中爬满了章鱼的触手,甚至有的从眼眶中爬出来,扭曲着,怪异极了。

普伦佝偻着身子,手中捧着那本怪异的书,向我开口介绍道:

“这是我祖母的笔记本,每个巫师一生都会有一个或者多个用来记录巫术和仪式资的笔记本。”

“我的祖母只留下了这一本,这是她在临刑前交给族人的。说是比其他的任何财产都更加重要。”

“我第一次知道这本书是我在我父亲的病床前得知的,我还记得他将这本笔记交给我时,一次次地叮嘱我不要学笔记里的内容。”

说完,他竟然将笔记抵住头,无声地啜泣起来。我不明白是为什么,或许是思念去世的父亲。

又或者是他并没听父亲的劝告,一意孤行地学习了笔记上的内容,不管因为什么,我只能上前安慰。

我拍了拍他的肩膀,开口也不知道安慰些什么。他抚摸着那本笔记,低着头用沙哑的声音说;

“你还记得我之前说的,可以看到另一个世界的事情吗。就是依靠着我祖母留下的这本笔记。”

“自从我父亲离世之后,我似乎是着了魔似的被这本笔记所吸引。这或许是我们家族的宿命,我打开了它。”

普伦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,脸色一阵潮红又拿出了手帕擦了擦嘴角。我示意让他休息一会。

他用凹陷的眼眶里那发亮的眼睛看了看我,又开口说;

“我发现了父亲死亡的秘密,或许我也逃不过,我的祖母为了获取知识,向未知的神明沟通了,他获得了通往一切知识的大门的钥匙。”

“可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,我们直系的人无法生育,因此我的祖母想到从另一个生命中孕育家族的生命,为了家族的血脉的延续。”

“每当家族的最后一个成员濒临死亡时,孕育着新生命的存在就会吞噬我们。不过我不想后人忍受这种痛苦与折磨。”

说完,他打开那本笔记,从书页中抽出一张与众不同的纸张。那张纸上面写满了文字,看样子是阿拉伯文。从颜色来看它似乎比这本笔记还要久远。

上面的文字我并不是全部认得,但就依我能看懂的文字而言,那似乎是一种古早的召唤仪式。

普伦仅仅地盯着这张纸,身体整个的都在颤抖。

“从小痴迷于画作的我为了创作出与众不同的作品,依照祖母的笔记上记载着的仪式,与它沟通了。”

“自那之后,每一天的夜晚,我的灵魂就会穿梭在地球的每个角落,不只是地球。有些甚至是我可以确定不存在地球上的生物与环境,”

“一开始我欣喜若狂,以为我拥有了无穷无尽的创作灵感,但伴随着世间而来的,是无尽的折磨。”

“我可以看到的,扭曲的怪物。身体结构完全不符合常理的生物。甚至有的身体是由蠕动的肉块所构成的,有的比山岳还要高大。”

“一个人类,怎么能长时间地承受这些呢。我知道一旦打开潘多拉的魔盒,就会再也无法回头了,为了后人不再忍受这样的痛苦,于是我决定结束这一切。”

说完,他将残页夹在笔记里,站了起来。他紧紧地握着我的手,此刻的他是那么的有力,他盯着我的双眼是那么的决绝。

“帮帮我,请帮帮我,帮我结束这一切。”

他激动地且亢奋的向我央求,随后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把银色的左轮手枪。用力地塞到我的手里。

我望了望手中的发亮的左轮手枪,在昏黄的地下室里,是那么刺眼。我一时间无法接受。

”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是不是,普伦你告诉我,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对吗?告诉我,普伦!”

我的声音伴随着颤抖的身体一字一句地颤抖着往外蹦出,我只觉得两眼发黑。一个疯狂的画家,竟用如此诡异的方法获得灵感,最后竟然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。

“求求你了,快些。它要来了!”

普伦见我迟迟没有动作,焦急地催促道。他双手紧紧握着我持枪的手,额头顶着枪口。

我持枪的手不断地颤抖,他的大拇指摁住了扳机,眼看就要激发。我慌忙地将手枪摔在地上,普伦一下子也倒在了地上。

”嗷呜——“

一声凄厉的吼叫从角落的阴影处传来。

一只黑猫窜了出来,那是多年前我在墓园见到的那只猫。不过此刻的它身上长满了肉瘤,其中有什么在蠕动。

“它来了,它来了。一切都来不及了!”

普伦嚎叫着捡起地上的左轮手枪,他将那本笔记塞到我手里,极力地推搡着我。

“快走,带着笔记离开。千万不要回头,不要让我家族的后人步入与我同样的境地。”

我见到那只黑猫身上的肉瘤突然爆裂,一条条的黑色章鱼似的触手从中钻出,身体肿胀有两米多高,占据了房间的三分之一空间。

那只黑猫变成了之前画里的怪物,只不过它长大的嘴巴里满是细小的触须。触须上又长满了倒刺。

那怪物猛地向普伦扑了过来。

我被吓地呆愣地站在原地没缓过神来,只因眼前的一幕太匪夷所思了。

“嘭!”一声枪响过后,我猛的缓过神来。普伦持枪射向怪物,后者中弹后只是动作有些许迟缓,丝毫没有受伤。

我趁着怪物迟缓的间隙,赶忙去拉普伦。我拉着他向地下室的大门冲去。

我刚踏出地下室的大门进入隧道之中,突然感觉一阵巨力传来。那股巨力导致普伦挣脱了我的手。

“快走!不要管我了,一定要将那本笔记毁掉,千万不能让我的后人找到他。也千万不要看那本书里的内容。”

我惊恐地回头望去,只见渐渐关闭的木门的缝隙里,那只怪物用身上的触手紧紧地包裹住了普伦。

大门彻底闭合。

“普伦!开门啊,开门啊!”我整个人趴在木门上,声音颤抖。眼泪不住地从眼眶中滑落。

直到一声声枪响传来,夹杂着人类的惨叫,我终于接受了这一事实。我在黑暗的隧道里慌乱地逃窜着,身后的大门传来撞击声。

幸好,我看到了向上的出口。我身体匍匐地爬了上去,将一切可见到的杂物堆砌在上面。

我疯了似的向山下奔去,我的思维是混乱的,根本分不清这一切是现实还是幻觉。

直到我跑到公交车站,回头望去并没有见到那只诡异的怪物。

我坐在地上,我怀疑这不是真的,这一切可能只是我的幻想。包括普伦,也包括那只诡异的怪物。

可是怀里传来的硬物的感觉使我明白,这一切都是真的——都是真的。普伦死了。

这个世界如他所说的那般,不只有人类,还有诡异的生物。还有我们未知的存在。

回到家,我坐在书桌前看着桌子上的那本笔记,不禁回想。

普伦的一生都献给了艺术创作,尽管他是那么的古怪。但它确实对我如知己一般,这点是无论如何也做不了假的。

我相信以他的天赋,尽管没有这本笔记,他也一定会大放异彩。

我收敛了心神,想到这本笔记既然可以为普伦带来灵感,据他祖母说是通往一切知识大门的钥匙。

我就像着了魔一般,打开了这本笔记。不管是为了普伦还是别的,我一定要搞清楚这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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